,就这粗细、这材质,除了上交的,还能留下点儿换成钱呢。
到时可以买块肉回去,孩子、婆娘都馋了很久了。
七八人甩开膀子开干。
拉大锯的拉大锯,抡斧头的抡斧头,劈柴刀的劈柴刀,吆喝声不停。
“咦?这树的叶子是不是落得有点儿快、有点儿多啊?瞧咱们还没整多久呢,怎么这叶子就跟下雨似的?”
半个多时辰后,张四抬手抹汗,喘着粗气,拨拉着眼前不停乱舞的树叶子说道。
“我也觉得不太对劲儿啊。这叶子落得太遮眼了,还碍事。又不是冬天,怎么落成这样?”
另一个村民也停了手说道。
李三也疑惑。
“你们看,这树不光是在落叶子,这树身上,咱们弄开的地方,怎么还不停地流树胶呢?感觉怪怪的。”
一个村民推了李本一把,就笑话他道:“啥在你眼里都怪怪的!我看哪,还是上次那棵只有你自己能看到的树,把你个胆小鬼给吓着了。
老树了嘛,胶多又不稀奇。咱们也别浪费了,弄点大树叶子,把这些胶都接着点儿,这可是好东西!”
另一村民连连点头。
“也对,这个可不能浪费,平时弄点儿可不容易了,现在它流个不停,咱们今儿可是要发啦!”
几人赶紧捡起树叶,围着大树的树身,一张叠一张地放着,这落就一地的大树叶子正好用得着。
顺便坐那儿歇会,聊天打屁。
他们却不知道,落叶、流胶,是这棵大杉在哭泣。
好疼……好疼啊……
它吸收日月精华,露水晨珠,雨雪雾霭,几百年了……
经历多少风吹雨打,躲过多少暴霆天火,忍受了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无尽的孤独和寂寞,才终于有了意识、有了思想,睁开了眼睛,看到了这片天地、这个世界。
可是现在……现在,却敌不过这些人类手中的工具收割。
太疼,太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