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鱼肉的视线，用下巴杵着筷子头，想了想说道：“最难的部分应该是：虽然知道那是敌国，虽然知道暮国几百年来，总是不停地骚扰着余国境域内的百姓，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但是，还是没办法向他们的百姓直接下手。战争，不应该殃及平民。”
季玄接过话头道：
“所以最开始，你只是想在那块儿地方打游击，最后被天道整急眼了，才联合了石定，进行了特殊的围国计划吧？”
冷凌点头。
季战没等她说什么，就开口道：“小凌儿，其实你之后做的是对的，而之前的想法却是错误的。你仔细想想，他们的平民，真的无辜吗？
那个暮国的人，从上至下，崇尚武力，推崇血腥、征服和暴力，这是一种他们所有人、都拥有的思想。
在这样的思想下，他们努力地生产，努力地向前线的士兵提供各种各样的物资，他们是那些残暴士兵的后勤保障。
而他们的孩子，一代又一代地长大了，就会被送进侵略军的队伍。
雪崩之下，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杀一个人没什么，要断掉对方的根基才是最重要的。否则，就会像是刀劈流水，永无断绝之日了。
你做任务时的思路，不是一向就从根源上下手吗？怎么面对战争，反而思维僵化了呢？”
说完，把剃好的鱼肉放进她的碗里，转而去剥虾，伺候冷爸爸去了。
冷凌张张嘴，再张张嘴，想说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扁了扁嘴，鼓了鼓腮，低头吃鱼。
季战没说错，面对那样的一个国家，最好、最安全、最有效的法子，就是灭之！
只有打破了重建，从上到下、引导出一种新的思维，才是对他们真正的救赎。
自己当时的确是有些……可能是脑子被那场血腥、给震短路了吧？
季玄看看哥哥，又看看冷凌，换了个话题问道：“暮国灭亡之时，那天道没劈你？”
“没有，听说它走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