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
越骂越有气,脱下脚上的鞋就使劲抽过去。
年轻人也不知是不是被今儿的事,吓破了胆了,被他伯娘打着,也不敢跑,只顾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大声喊道:“我是被喊到了码头才知道的啊,我劝他,他也不听啊,谁知道就出了啥岔子啊,他……他说他先去水里弄点东西,不让我们跟着瞧,只说到时让我们做个见证就成,谁知道……谁知道他咋就淹死了呢。”
喊着喊着,就开始嚎啕大哭。
……
他们口中的凌丫头,此时坐在她院子里的石桌旁,丫环彩云,正用布巾给她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
陈父推开院子的门进来时,就看到了这一幕,白胖的脸,旋即皱成了一团,边往石桌前走过来边说道:“你这丫头,这一大早的,太阳才刚出来不一会儿,咋这会儿洗澡呢?洗完也不在屋里捂着,还坐在这儿,让风吹着了,仔细又该头疼了。”
冷凌垂头看向桌面,轻声说道:“屋里闷,女儿就想晒晒太阳。”
“好好好,多晒晒好,我闺女想干啥都行,”陈父见不得自家宝贝女儿丝毫不开心的样儿,连忙换上张笑脸,忙不迭地哄道。
冷凌抬头起,伸手为陈父倒茶,一边问道:“父亲寻女儿,可有何事?”
陈父眼见得女儿表情缓和了,他圆圆的脸上,笑容堆成了褶皱,刚坐下,闻言又一脸担忧地道:“今儿,你不是要去码头那边对账嘛,我听管事的说你不舒服,才到地方,还没下船就回来了,便来看看。
怎样?可要紧?有没有好些?管事的说,你不让他去请大夫,你这丫头,就是这样,从小就怕看大夫,但人不舒服了,不看大夫可怎么成?你……”
冷凌单手支着腮,歪着头,就这样听着陈父在那儿絮絮叨叨,眼神逐渐温和、柔软。
眼前的这中年男人,令她想起了自己的爸爸。
男人,一般都是不擅表达的,通常他们有事,都会搁在心里,天塌了,自己默默地去扛。
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