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就是图纸不行,为何却怪罪于旁物?”
墨环身后侍立的老者听不下去了。
这小子,明明是自己的图纸有问题,竟狡辩说是取材问题。
大秦那么多犁的犁铧都是铁制的,也没见有什么问题。
怎么装到你这新犁上便不能用了?
嬴辰闻言也不气恼,定定看着这老头儿。
从进门至现在,他就发现这老头不像一般人。
一举一动颇有礼仪。
即便现在生气了,面上依然一片淡然。
“爷……墨爷爷,您怎能对殿下如此无礼?”
听到老者出声,墨环心中一惊。
眼前这位虽看起来风流倜傥,君子如玉。
但骨子里却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您老如此说话,不是找死吗?
见嬴辰一直望着老者不吭声。
墨环连公子都不敢叫了,连声替老者道歉。
“殿、殿下,墨爷爷从未见过如您这般贵人,一时紧张口不择言。您大人有大量,万望殿下勿怪。”
嬴辰收回视线,似笑非笑地看向墨环。
“若我非要怪罪呢?”
“这、这、这……求殿下开恩!”
墨环心中一紧,‘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嬴辰看着她这一跪,嘴角缓缓勾起,向着老者施了一礼。
“墨家钜子光临我却不知,真是太过失礼了!”
墨环抬头诧异地望着嬴辰,眼眶中隐约有泪光闪烁。
“殿下如何猜到的?”
“你这一跪不就告诉我了?快起来吧!钜子也快快请坐。”
开始嬴辰确实没有过多关注以为侍从。
但自从这侍从瞪了他一眼后,便留了心。
见墨环每次说话都隐晦地望向老者,嬴辰心中便有了些猜测。
这一跪更加坚定了心中所想。
如今这世道,哪家的主子会跪着替自家的下人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