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河南又恰好发生了灾情。
甚至河南官员隐瞒不报,其间可能隐藏严重的渎职甚至贪污腐败。
陛下此时任命方孝孺为河南道监察御史,并授便宜行事之权,未尝没有考校方孝孺之意!
只要方孝孺巡察河南做出来的成绩,能够让陛下满意,势必会得到陛下的提拔重用!
这可是简在帝心的大好差事!
可就是这等平步青云的大好差事,方孝孺这厮还阴头晦面,着实不当人子!
黄子澄等人刚想嘲弄笑骂方孝孺几声,可看到方孝孺那晦暗无光的神色,却又不由噎住了声。
仔细一想,方孝孺向来行事端正,有板有眼,不像是个轻浮孟浪之人,平素就开不得什么玩笑,更不可能拿这等大事轻易说笑。
再者,方孝孺这忧心忡忡的模样,怎么看也不像有假,刻意装出来的那般。
想到此间,黄子澄不由狐疑的询问道:“既然陛下授兄为河南道监察御史,更赐便宜行事大权,如此重用,希直兄为何还如此愁眉不展?”
方孝孺惆怅地叹了口气,道:“陛下虽然授我这等差事权柄不假,可这只是陛下口谕所言,却又不见得会圣旨黄绢落到实处,故而在下心神不安!”
“胡闹!”
刘三吾闻声眉头直挑,嗔声道:“陛下金口玉言,还能有假不成!”
他还以为这当中有什么重大隐情!
不想就是这么点芝麻绿豆般的小事!
全然就是方孝孺一通胡思乱想而已!
黄子澄和卢原质听到这话,也觉得方孝孺有些大惊小怪,杞人忧天了!
不过毕竟是自家兄弟,他也理解方孝孺惊弓之鸟的心情,连忙出来缓和道:
“刘公毋怪!想来兄长沉沦十年,不免有些战战兢兢,担惊受怕,这才有所唐突!”
转头,又看向方孝孺笑道:“兄长不必忧心!陛下言出法随,金科玉律,兄长暂在我家安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