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出几里地去了。
在这附近刷夜的人,纷纷朝这边探头探脑,咽吐沫的声音此起彼伏。
杨询他们的行为太他妈招人恨了。
有脾气暴躁的人直接骂出了声:“真他妈孙子!”语气中全是羡慕嫉妒恨。
不知是谁起的头,一会儿功夫,附近的顽主全都涌向周围的餐馆,即便里边找不到肉,想必包子馒头还是有的。
果然,就几分钟的时间,周围响起一片砸门淬玻璃的声音,然后他们搬着一箩筐一箩筐的包子馒头回来。
很快,天桥剧场附近就弥漫着一股烤包子馒头的香味。
转过头来,杨询他们这边。
李奎勇闷了口酒,狠塞了把羊头肉,说:“跃民,还得是你们大院这帮孩子过得好,有酒有肉,你知道吗,前不久,我弟弟生病,最想吃的是油渣白菜,就这,我妈还没舍得给做。”
这时候李奎勇还没跟着小混蛋吃佛,家里五兄妹,日子过的紧巴巴的。
钟跃民皱了皱眉:“奎勇,不怕你笑话,别人我不知道,就我们这帮人,表面看着光鲜,其实跟你一样吃了上顿没下顿,我们下一次馆子,就得喝一个月的粥,有时候饿急了,偷鸡摸狗都干过。这酒这肉还是杨询偷他们家存折给买的,我们都跟着白斋。”
偷家里存折是杨询临时想出来的借口,毕竟钟跃民袁军他们都是知根知底的人,每月大家有多少生活费都门清,突然有那么多钱,总不能说是大风刮来的吧。
杨询说:“钱是王蛋,花了还能赚,顶多我家老爷子回来,我挨上一顿竹笋炒肉。”
“嗨,说这些干嘛,这年头大家都一样,没什么可说的。”郑桐插话道,接着话头一转,他说:“刚才你们注意到没有?海的、东西城的、朝的,整个四九城的顽主都来了,明天早上有热闹看了,你们说明天李援朝他们来不来?”
“他当然得来,这种露脸的事他能不来么?”钟跃民说。
郑桐问:“那李援朝今天怎么不来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