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媚骨天成，浑不自知。
但在此刻表现的尤为淋漓尽致。
宁衍九喉头一滚，并未多说什么，把她放进了浴桶中。
他要起身，姜婵软弱无骨的手却攀着他的脖颈，“阿衍再抱抱我，这样我很舒服。”
宁衍九指骨扣紧她的肩，犹豫了片刻，终究挪开了。
“婵儿，不可以！”
他声音沙哑，徐徐起身。
忽然离开了他的气息，百蚁噬骨的难忍又重新袭上心头。
姜婵柳眉蹙起。
他为什么不愿意帮帮她呢？
好像宁衍九从在山上找到她，到现在都黑着一张脸。
比任何时候都黑。
“你不高兴了？”姜婵瘪嘴，带着委屈的泣音。
“没有。”宁衍九深深吐纳，揉了揉她的脑袋，“朕是在保护你。”
那浴桶很深，上面铺满了花瓣，从宁衍九的角度，只看到一颗小脑袋探出来，哀怨盯着他。
宁衍九压下满腹心事，嘴角僵硬地勾起来，“傻瓜，手拿过来吧。”
姜婵觉他笑得真丑，比哭还难看。
但又觉得，他这会儿比任何时候都温柔。
姜婵将一只小手伸出了水面。
宁衍九便搬了个板凳坐在浴桶前，拿冰块替她擦拭手臂降温。
冷水淋加冰块，姜婵渐渐觉得没那么难受了。
她在浴桶小憩了会儿，便恢复了清醒。
“卢川死了么？”姜婵想知道这样做有没有帮到宁衍九。
宁衍九却以为她恨极了卢川，沉声道：“放心，我定还你公道。”
宁衍九默了默，又艰难启齿，“你在山洞……”
话到一半，宁衍九的目光忽而落在她洁白无瑕的右臂上。
他眸光一沉，后半句话没有问出口。
沉默良久，宁衍九清了清嗓子，话锋一转，“要去休息会儿么？”
姜婵点了点头，准备起身，又心口一凉，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