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不敢！”此次献艺的还是绿烟。
绿烟感受到强烈的威压，呼吸一窒，解释道：“臣女是真心朝贺的。”
“绿烟愚鲁，请皇上开恩。”镇远将军周宇见自家女儿不争气，忙上前解围。
但绿烟一听愚鲁二字，心中不悦。
她怎么说也是江东第一才女，什么愚鲁？
再愚鲁有姜婵这么个乡野丫头愚鲁么？
绿烟已经将琴棋书画都展示过了，宁衍九从头到尾根本没看。反而全身心都在那个一直吃吃吃的姜婵身上。
凭什么？
绿烟越发气闷，胆子也越发大了，躬身道：“臣女不才，我等皆以娘娘马首是瞻，还请娘娘指点一二。”
正吃瓜的姜婵，突然被点名了，有点懵。
但那绿烟咄咄逼人，又道：“娘娘贵为贵妃，乃我东陵女子之榜样，还请娘娘赐教！”
这话分明就是戴高帽子。
谁人不知姜婵是山野中来，哪会什么琴棋书画？
可在场众人各怀心思，一个个静坐着装傻，乐见此番热闹。
宁衍九压了下手，正欲替姜婵解围，姜婵却先一步站起来了。
她盈盈走出珠帘，目光茫然落在百鸟朝圣图上。
绿烟更是得寸进尺，忙上前道：“还请娘娘赐教，品评此画。”
“我不懂。”姜婵摇了摇头，不经意皱起的柳眉，和水盈盈的眼睛看上去甚是无助。
果真是个胸大无脑的！
绿烟眼底溢出一丝鄙夷，又道：“娘娘谦虚了，您金口玉言，就是随意说两句，臣女也算受教了。”
贵女中响起窸窸窣窣的笑声。
极轻。
但姜婵听得清晰。
绿烟分明就是故意给她下套。
姜婵不懂画作，只会说多错多，徒留笑柄。
可若她真无表示，纵使宁衍九能护她一次，这些人也会不停发难。
他们周围群狼环视，姜婵帮不上忙，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