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整个燕地，都在死人。
有的是青楼女子，有的是街边小贩，有的是茶馆小二，有的是富商员外，还有官府中的人等等。
这些人，没有任何相似之处，就那么悄无声息的被刺杀了。
浓烈的血腥味笼罩了燕地，沉重压抑。
一时间，人心惶惶。
人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布政使胡诚不断接到汇报。
他心惊肉跳，背脊发寒。
别人不知道，他是知道的，死的人全部是朝廷安插在燕地的暗探。
来顺天赴任前，东厂总督曹正淳给他开放了东厂和锦衣卫在燕地的暗探，方便他调度。
“胡大人，你怎么了？”都指挥使谢贵刚进来，看他脸色苍白，皱眉问。
胡诚面色僵硬，虚汗直流。
“谢大人，出大事了，一夜之间，燕地发生了百多次刺杀。”
“被杀的，都是朝廷几年前就部署下的暗探，东厂和锦衣卫都有。”
“他们分部在各处，相互都不知道身份。”
“却在一夜之间，全部死绝。”
话音落下，谢贵猛地站起，一脸不可思议。
他是知道东厂和锦衣卫的厉害的。
大明各处都有他们暗探。
传说某个地方官两口子晚上躺在床上说的气话，都会被锦衣卫记录上报皇上。
从太祖时候起，燕地就是朝廷重点监查的地方。
建文帝登基后，更是大力加大力度。
西厂督主亲自部署，可以说在燕地编织了一张无形的大网。
而这张花费数年经营的网，一夜之间，被彻底破去。
谁动的手？
谁有这么大能力？
这与燕王府外剿杀不同。
要想准确找出那些暗探，都是难度极大的事。
“本官看过了，除了督主开放给我的名单，还有许多另外的人也死了。”胡诚气息不稳，“说明连曹督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