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凝望着那一道懒散身影远去，喃喃道：“有意思。”
“希望，你能给我一丝惊讶。”
随即，他昂首踏步而去。
……
听雪阁。
徐长卿直通而上，没有丝毫的停留，他并没有在三楼驻足，也没有在三楼观阅武学秘籍，而是直上了顶楼。
听雪阁顶楼。
时隔一年之后。
徐长卿又一次看到了那一道背对着他的身影，仿若背对众生，说不尽的孤独凄凉，略显单薄的身体像是背负着西疆百姓，装着西疆的芸芸众生。
他赤脚席地而坐，披头散发，身躯微微前倾，正在案几上奋笔疾书，洒脱而又不羁。
他下笔不停，徐长卿一直不动。
直至。
“咳咳……”他剧烈的咳嗽了一声，继而放下手中笔，端起案几上的酒碗畅饮了一口，浮动的气息逐渐归于顺畅后，方才笑着开口：“你可是一年没有上来了。”
上一次，徐长卿登上听雪阁顶楼，还是在一年之前。
“有事？”这位披头散发的枯槁老人像是未卜先知一般，他抬手向对面一抬，笑道：“天大的事，过来坐下说。”
“好。”徐长卿抱拳行礼。
随后，来到案几对面落座下来。
“第一件事，给你送酒！”徐长卿露出温润的笑容，他抬手将一坛酒从背后拿出来，放在了案几上，道：“还是你最喜欢的花雕。”
枯槁老人眼神中带着欣赏，对待这个比他小一半的年轻人，格外的有耐心，远不像对待那位大柱国一般刻板冷肃，笑着问道：“第二件事呢？”
无事不登三宝殿。
他知道。
但他更知道，眼前这个称得上他半个弟子的年轻人，并不是和他客气见外，而是不想事事劳烦他，怕耗尽他的精气神。
“我想知道，老九这一去，有几成把握能回来？”徐长卿神色严肃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