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眼睁睁看着她死吗?至于亦笙,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又不是要她真的嫁人,谁又会拿她的名节来说事儿,只会说她们姐妹情深……若是,若是你实在担心,我们也可以不要张扬,这婚事就简单一些,只在我们两家之间举行……仲舍,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再偏心,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亦筝去死哪!”
盛远航心烦焦躁,怒道:“事情哪里就到你说的这地步了,总有其他办法可以想的,这样荒唐的事,反正我绝不同意!”
“这怎么是荒唐……”
盛太太正说着话,恰有护士过来敲门,“盛老爷,盛太太,医生请你们过去一趟,要同你们谈谈你们家小姐的情况。”
盛远航和孙曼龄闻言只得将此事暂且放下,向纪家夫妇告了罪,便跟着那护士出去了。
纪太太待他们两人走了,转向纪柏侨道:“这事闹得可真是,不过说实话,我倒不反对这个主意,你想想,要是婚期延迟,多不吉利,新媳妇还没进门就出了这样的事,晦气不说,要让多少人说闲话呀!即便我们家不迷信这个,可这世人的心里嘴上可不是这么一回事,慕桓的生意刚起了个头,这对他可不好!”
纪柏侨沉默了一会,然后开口:“这件事情不是我们说了算的,让仲舍他们决定吧。”
而同一时间,家属休息室对面宽敞明亮的头等病房里,此刻只有亦筝与亦笙姐妹两人,一片安静,于是亦筝的哭声便越发清晰地传入亦笙的耳中。
她勉强定了定神,握着姐姐的手劝慰道:“二姐,你别太着急了,我问过医生,他说你的伤问题不大的,好好休养几天兴许就好了,也就不会延误婚期了。况且,即便真的耽误了,纪伯伯他们是新式人家,思想开明,也不会太在意这些迷信说法的,你就不要再胡思乱想的,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了。”
亦筝急得眼泪直掉,“小笙,你不懂的,根本不是这样,妈,妈她是不想让我嫁给慕桓了!”
亦笙觉得不可思议,起先还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但看姐姐的样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