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样轻易的上了一个并不熟识的男子的车,似乎不太合适,然而亦笙自小受到的教育便是比较开明的,又出过洋,对这些旧时礼数并不拘泥,除了因着雪势不愿闹病了平白惹得父亲伤心以外,在她内心里,其实也是对薄聿铮存了一分好感的,虽然不过两面之缘,可他是冯维麟的哥哥,又曾帮过她们,所以她心底奇异的笃定,他是并不会害自己的。
薄聿铮问她要到哪儿,她报上家里的住址,话音落,也不用薄聿铮再吩咐,司机已经在街口打转了方向盘,向着盛家宅院的方向开去。
而副驾驶座上的赵彦武愣了半天终于回过神来,虽然面上正经八百的看不出什么端倪,心底这一惊却非同小可,于是频频透过后视镜去看后面的亦笙,心底好奇得要死。
亦笙倒并没有察觉到,她坐定以后,略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妆,然后转过眼睛去看薄聿铮。
他并没有穿军装,却依然身姿硬挺,那是长期戎马生涯所造就出的军人风骨。
亦笙于是微笑开口:“上一次在法国的时候没有机会向您道谢,现下又劳烦您送我回家,我就取个巧,两次一并谢了吧,虽然也只是口惠而实不至的。”
“盛小姐客气了,不过是举手之劳。”
前排的赵彦武闻言恍然大悟,原来是旧时相识,却又一想——还是不对呀,从来也就没听着有人提过有姓盛的小姐这一号人物。
心内好奇,不由得又去看那后视镜,却不防与薄聿铮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其实他那一眼只是平淡,甚至都算不得冷,却叫赵彦武激灵灵打了个寒战,立刻正襟危坐,视线再不敢乱瞟分毫。
而这一来二往的,坐在后排的亦笙却仍然一无所觉,她只是真心实意地对着薄聿铮笑道:“可是您的举手之劳,对我们来说,却不啻为雪中送炭……”
话音未落,车子却忽然来了一个近乎90度的急转弯,车胎摩擦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响声,亦笙对这突发的状况没有丝毫防备,一下子便被甩到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