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沉珣和虞翎之间, 有层丧妻姐夫和妻妹的关系,他就算带她出门见人,见的多数也是她不相识的, 更不会让她露面。
她也没想过萧庚雪能从隔壁走出来。
谢沉珣转身慢慢把雅间的大门合上,他微微摆了手, 守在雅间的侍卫就收到命令般都退了下去, 有一个捧出手臂长的普通木匣, 交到谢沉珣那里。
回廊里的花梨木架摆陶瓷花盆, 安静得仿佛没有任何人存在。
这间酒楼原是苏家产业, 后来苏家惹上侯府和丽妃,被迫变卖产业离京, 兜兜转转,便不知到了谁手上。
萧庚雪从前便觉侯府对他和姜家颇有针对,他还以为是当初收买侯府的人给虞翎喝的药里掺杂东西,触及到侯府侯爷威严,故才让谢沉珣对他印象不好。
加上日后姜府所为又皆是因他而起, 萧庚雪就算和那些事无关, 罪责也只能算他头上,他清楚缘由,只是认下。
但他对这位平阳侯依旧以礼相待, 谢沉珣对虞翎越好,日后她嫁过来后, 作为四皇子妃,与侯府的关系紧密相连, 不是坏事。
所以萧庚雪作为多得是人想给他送贺礼的皇子, 特地推了旁人相邀来赴谢沉珣的约, 是知道侯府厉害, 敬重谢沉珣,万万没料到谢沉珣是来给他下马威。
他活到这么大,头一次被人这样下面子,纵使是再好的脾气,也只冷淡着神情道:“侯爷这是什么意思?”
谢沉珣站在雕花门侧,没走远,开口道:“翎儿身子弱,性子黏我,在宫里遇到不少仓促麻烦,有劳四皇子相助。”
虞翎是萧庚雪板上钉钉的未婚妻,谢沉珣只是她的姐夫,这种亲近的话再怎么样也轮不到他来说。
萧庚雪往日遇事是不急不躁,听到谢沉珣这一通淡淡话语,也只是微抬起头。
宫中几位皇子里,属萧庚雪最懂得隐忍,他只缓缓笑了一下,道:“侯爷过奖,虞姑娘性子确实黏人,当初丽妃出事吓到她,她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