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翎好不容易出门一趟, 见了几年没见的长姐,知道她已昏睡许久,一直是侯府接济, 由一个大夫悉心照料。
喜极而泣,又悲从心来。
她那时刚刚被谢沉珣哄好, 睫毛还被泪水打湿着, 心脏跳得非常快, 等自己回神之后, 发觉自己坐的位置不对, 只轻抹去泪,扶谢沉珣肩膀起身坐榻边, 正好妇人也端药过来。
那个黑衣男人的视线在他们之间徘徊。
谢沉珣没说话,只理着袍衫上的褶皱。
这间宅院虽大,住的人却不多,除了她姐姐和小周大夫外,还有另外一对张姓夫妇, 都是伺候过她姐姐的侯府下人。
屋内的木灯立起, 那个黑衣的小周大夫站在旁侧,今年十九。
他看起来比她姐姐要小,被妇人出来正式介绍时, 还有点僵硬,让虞翎莫名其妙想起曾经苏栀说过她姐姐和一个大夫举止亲密。
小周大夫性子闷, 只说:“你姐姐最近在喝新药,要是效果好, 可能几个月后就能见效。”
虞翎胸口郁气都少了许多, 张妇人说她姐姐偶尔能有些反应, 能咽下一些流食, 但醒不来,是怪症。
没办法刺激太过,只得养着。
虞翎视线慢慢转回床榻上清秀女子,熟悉的面庞没有往日笑嘻嘻的神气,面白惨淡。
她只觉姐姐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
虞翎眼眶又红起来,她已经哭了很长时间,只缓缓把自己绣的帕子系在一旁床柱子上,盼平安。
纵使心知谢沉珣不可能会这么简单让她过来,可她到底是如了愿,心中高兴,但平阳侯和她姐姐的事,虞翎没问。
她今天晚上想留下来,可谢沉珣没有答应,说她一过来,那别人首要就是要照顾她,她姐姐会受亏待。
虞翎了解自己的身子,最后沉默应声说知道了。
张姓夫妇一起出来送他们离开,虞翎拉着张妇人问东西,张妇人见谢沉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