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翎自进侯府起, 便一直是听话懂事,让她做什么,从不会多加置喙。
她能因着姐姐亲近谢沉珣这个姐夫, 便是对自己姐姐的事尤为在乎,侯府上下都清楚。
姑娘家抽泣起来总是楚楚可怜, 身子都颤着, 一双朦胧泪眼流下泪水。
谢沉珣手臂环住她, 慢慢从她怀里抽出来一条帕子, 低着头一点点擦掉她面庞泪痕, 道:“你姐姐的事,不适合你听, 若有好消息,我再告诉你,急不得。”
屋内安静清寒,虞翎指尖微蜷缩,人仍旧是在抽抽噎噎问:“什么好消息?是真的有姐姐血脉的孩子吗?”
她已到了出嫁的年岁, 但在他面前仍旧犹如一个半大的孩子, 虞翎的心疾承受不了太多刺激,她回京犯的那场病就让她躺了大半年。
谢沉珣拿着帕子一点点擦她哭红的眼尾,她整个人瘦弱无依, 看着他,他只开口道:“我既然说了是好消息, 便不会骗你,时候到了你就知道。”
虞翎纤细小手拉住他干净宽袖, 胸口起伏, 正在打嗝, 问:“我上次见世子妃, 问起她姐姐的事时,她支支吾吾地岔开话,还有别人也和我说见到姐姐大过肚子,我还以为是假的……是我姐姐有孕出事了吗?”
他一顿,开口道:“谁跟你说的?”
虞翎只流泪问:“是真的吗?为什么只有我一点都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和姐夫有关?”
她睁着眼睛落下泪珠的模样太过于无助,这些话不知道藏了多久,说出来时让她整个人都有些压抑,她太乖了些。
谢沉珣皱眉,慢慢让她的脑袋靠在额头上,听她啜泣声难受,道:“她们什么都不知道,不要多想。”
“可姐姐的死,有姐夫插手吗?”
谢沉珣沉声道:“不要胡思乱想。”
“你是不是讨厌她肚子里的孩子吗?我该怎么办?我只有姐夫了,”虞翎哭得伤心,“我会恨你的,我不想恨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