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大人这边还没开口,谢沉珣就转头,让虞翎不用再捡,去习字,他待会检查。
她犹豫一会儿,把手里的棋笥慢放到桌上,温声道:“那我去了。”
虞翎莲步福身,先出外边净了手,孟大人看她离开背影,道:“虞姑娘日后要嫁四皇子,又是你妻妹,你似乎也挺疼她,难道就不帮她一把?”
谢沉珣理了理长衫,没有说话。
“姑娘家要是哭起来,你是难以哄好的,”孟大人叹口气,意有所指,“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侯爷,在她还是四皇子妃前,你最好还是离得远些,小姑娘挺黏你,但连我都能瞧出你的不对,被别有用心的人瞧见,告上去让元辅抓了把柄,他不会让你好过。”
他是从刚才的那场小意外里看出了什么,谢沉珣也没意外,连头都没抬,道:“你愿意多想,我也不会说什么。”
“内子十六便嫁进孟家,四个月后有身孕,男女间的事我该比侯爷清楚,”他摇摇头开口,“侯爷是清正孤傲的君子,洁身自好,我倒信你为她着想,不会做太过线的事,但人家姑娘到底是要嫁人,你拦不了。”
倘若前些日子圣上动怒收回四皇子的婚事也罢,可即便虞翎让当下最得宠的丽妃失了子,她仍是毫发无损,不仅没被迁怒,甚至还稳稳当当坐着准四皇子妃位。
至少可以说她的亲事,无人能动摇。
孟大人倏地想起什么,惊了惊,看到谢沉珣面色淡淡,忽然怀疑那件事就是谢沉珣做的。
虞翎回来时,他们已经不再谈论这件事,她也没说什么,去到自己的位置坐下研墨,隔着层轻纱幔安安静静。
她近些时日身子容易疲倦,总是有些困,自己写了几张字后,就慢慢伏案而睡,过了许久才依稀听到赢是谢沉珣赢。
孟大人还把棋子丢回去,只摇摇头道:“罢了,我初到京师,水里情况还没摸清楚,随你。”
随后的话都是一些稀碎琐事,听不懂意思,虞翎只闭着眸没想什么,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