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来的比程水北想象中都快,程水北前脚刚准备收摊,周海后脚就骑着自行车跟来了。
“水北,我哥说你找我有十万火急的大事,我来得晚了没耽误事儿吧?”周海把自行车“哐当”往路边一扔,就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活像是遇见什么生死攸关的大事。
程水北赶紧扶住站都站不稳的周海:“哎哟大少爷,你快歇会儿!”
等周海把气儿喘匀呼了,程水北才不慌不忙地说:“没什么大事,还是你哥杂志社那个案子,我跟他有了些新计划……天怪冷的,别在这说了。帮我收拾收拾,到饭点儿了,你要是不嫌弃就去我们家吃饭,咱们边吃边聊?”
程水北躲懒习惯了,如今除了程文秋和章慈安,捞着谁让谁帮忙,连周行昃来的时候都帮他抬过箱子。
周海也被支使去收摊,他再三询问,确定此事可以缓一缓后,这才同意和程水北回家去。
他和周行昃、章慈安以及从前的程水北一样,都是城东的金钱堆里长起来的,从小没吃过苦,大学随便读了个法学专业,刚毕业没什么打算,就被他表哥拉出来玩了。术业有专攻,周海学了四年觉得自己多少懂点儿,没想到那天碰见程水北这个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的小青年,被人给唬住了。
程水北看着年轻,心却像在刀枪剑戟里滚过一般,不怕疼,还知道怎么滚能避开刀尖。
周海和他表哥周行昃一样,被程水北那些奇思妙想和与众不同深深折服,心里把他奉成神一样的人物。他是逮着机会就开始问问题,程水北回去就和他说了一路。
“……你呀,别总想着学校里学的条条框框,没那么多规矩。想伸张正义先得学会灵活,纸上的是纸上的,记心里的才是你的。”
周海连连称是,顺带把自己的进度和程水北说了说。他已经和表哥报了警,目前在走程序,打算等立案后再起诉对方。
“嗯,你表哥也是这个意思,”程水北手里捧着装蛋糕的盒子,说话和走路都小心起来,“为了以后的发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