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南还在换牙,有时候说话都漏风,程文秋自然不肯放任他一次吃太多甜的。
但家里没有冰箱,放一夜怕坏,四个人只能围在一块儿帮小朋友消灭蛋糕。
程南三两口吃完了自己那份,可怜兮兮地咬着勺子蹲在旁边看。
兄弟俩如出一辙,程水北素日也爱吃甜的,禹南的大小甜品店他差不多都光顾过,只可惜江朔这小地方做蛋糕的功夫还是差了一点,程水北将就着吃了一块,不是很对他的口味。
一同停下的,还有章慈安。
程水北知道他不喜欢吃甜的,章慈安素来口淡,太甜的太辣的都没什么兴趣,上辈子他摸得门儿清,天天变着花样儿给章教授准备早餐午餐工作餐,辛勤八年,都快能当大厨了。
“怎么都不吃了,这……多浪费啊,小北、小慈你们再吃点儿!”程文秋热情地招呼两人继续,章慈安来的次数多了,他也不再拘束地叫人“章老师”,一口一个“小慈”,别提多亲切了。
程水北没什么胃口赶忙躲开:“不吃了不吃了,程叔你也是,吃不了就搁着吧,不行等会儿我放报刊亭的冰柜里。”
程文秋推让几番,看这两人实在没有兴致,这才收势,又怕程南惦记,把所有的蛋糕都收了起来。
“吃饭,吃饭!”
程文秋端着盘子一吆喝,小院儿里的晚饭热热闹闹地开动了。
吃完饭,小孩儿被押在屋里写作业,送人的活儿又落在了程水北身上。
寂寞秋夜,萧瑟梧桐照孤月,和“前夫”走在乡间小路上,怎么想怎么别扭。
程水北一会儿看天,一会儿看地,一会儿看树杈,一会儿看乌鸦,就是不看章慈安。
打破尴尬的,还是章慈安。
他说:“周行昃的爸爸和我父亲是朋友,我也是昨天才知道杂志社是他开的,不是有意隐瞒你的。”
程水北自己都忘了刚才的碎碎念,倒是难为他还记得。
搁在从前,他肯定要浪一把,缠在章教授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