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不嫌弃他,程水北就把这活计做得极为虔诚认真,卖完盒饭还将桌子上洒出来的汤汁也擦得干干净净。
“不赖,”张老头赞许地看着正埋头收折叠桌子的程水北,“小伙子,你叫个啥?”
程水北头也不抬:“我叫程水北,你叫我小程就行……”
程水北话说到一半才发现这个称呼并不是十分合适。
上辈子在律所,他已经习惯了前辈一口一个“小程”地支使他,可张老头口中还有个“老程”,“小程”理所应当该属于程南。
“叫我小北吧。”
程水北仰起头,对着太阳笑了笑。
张老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小北啊,要是还饿的话就去吃包方便面。”
“大爷,我不饿,您还没吃饭吧?”
程水北收完了桌子,就拿着抹布逮哪儿擦哪儿,生怕张老头嫌弃他不够勤快把他赶出去。
张老头给自己准备的蛋炒饭被程水北三两口解决了,他自然是还没吃东西的。
经程水北这么一提醒,张老头脱了腰间的围布,看样子是要离开会儿。
“小北你看着摊子,我回家去吃点东西,盒饭太腻,老头子年岁大了又吃不得这些。”
张老头指了指报刊亭墙上摆着的形形色色的方便面,确认程水北有能力看好这个几平米的小小报刊亭后,挎着水壶和腰包,颤颤巍巍地朝着西边走了。
刚过晌午太阳大得很,路上行人少,来买东西的人也少。
程水北收拾好,躺在张老头的那张摇椅上准备眯一会儿。
阳光透过蓝色的印着矿泉水广告词的大遮阳伞洒在脸上,程水北拖着疲累的身躯单是躺着就觉得无比满足。
他的这副身子,先被章慈安蹂//躏过,又跑来跑去叫太阳晒过,接着帮张老头忙活过,实在是累坏了。
程水北没眯多大一会儿,陆陆续续来了几个买水买雪糕的上补习班的小孩儿把他从睡梦里叫醒,再忙活了一小会儿,张老头抱着什么东西也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