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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居孤儿院。
墙上的橘黄色涂层大片大片的脱落,露出里面的水泥灰墙,斑驳丑陋,宛如长满黑斑,散发着腐败气息的干皮橘子。这干皮橘子又被歪歪扭扭的粉笔涂鸦盖了一层又一层,便显得连那淡黄色也不纯粹起来。
墙根处长出的野草青黄交杂,轻轻在风中摇曳。破旧铁门上的红漆皮翘起脱落,轮子在破旧门轨上磨来磨去,发出吱呀吱呀不堪重负的声音,铁杆已经生了锈,那铁锈又被风干成碎末,只要摸上去就是一手黑乎乎加一股子难闻的铁锈味儿。
……早知道就不去摸它了。
容初面无表情,慢吞吞的起身去洗手。
“小兔崽子,又把手给弄脏了!”一个尖锐刺耳的声音忽然响起,接着左耳便被一只粗糙的大手提起来,拧麻花似的拧了一圈,立时泛起了血红的颜色,“你闲着没事去摸那铁杆干什么?是不是想偷懒不干活!”
容初被她拧的偏着头,眉头紧皱,一双手忍不住去拯救自己的耳朵,同时小声辩解:“我没有……”
“还敢说没有?!”揪着他的手将他提起来,双脚几乎要离地,“我让每个人绣出来五副刺绣,绣不出来不准吃饭,你的刺绣绣好了吗,就敢躲懒!”
“张妈妈,我早就绣好了……”容初疼的眼里涌出一点泪花,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您可以去看看,我真的绣好了……”
乐居孤儿院大开着门,小小的院子里满满当当地坐了将近两百个小孩子,每个孩子前面都摆着一个小篮子,里面摆着针线。有的孩子听到容初被张妈妈训斥,好奇的转过头来,有的眼里甚至还带上了些幸灾乐祸的光芒。
这些小孩有的是生下来不久被遗弃的,有的是因为孩子患病医治不起,有的则是过早的偷吃禁果生下来又养育不起,因此就被送到了这个孤儿院。在这里面容初是少有的生理心理都没有问题的孩子,但这并没有给他带来好运,反而让张妈妈对他更严厉了些,动不动就想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