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冬天衣服穿得厚,铁棍砸在背上不会有什么大事,顶多受点皮肉伤。
莫宇楼知道,所以他扑向叔漠尘。
陈无忧知道,但他还是推开莫宇楼。
所以,好巧不巧,那根棍子劈上了陈无忧的脑袋,铛的一声脆响,像是天上所有的星星全部坠落又像是老灶台下的火星四射。
叔漠尘“楼”字还未唤出口,只听旁边传来一阵脚步声伴随着厉声喝问:“那边在做什么!把东西放下!”
当啷,声响的同时少年迅速爬起冲向黄毛以身制人,仅仅过了几招黄毛就脸贴地地被死死压住,两臂也被拧在背后动弹不得。
警察迅速赶到给黄毛带上手铐,莫宇楼确认人逃不掉了才摇摇晃晃站起,右脚踝钻心的痛此刻终于顺着神经横冲直撞、到处叫嚣。
“楼楼……”叔漠尘伸手去扶重心不稳的少年却被轻轻掸开,很轻,但拒绝的意味足以让人却步。
莫宇楼跛着脚急促地走到陈无忧身边蹲下,男生现在还半躺在地上,一只手撑地一只手按住脑袋,双眼紧闭。
“感觉怎么样?马上带你去医院检查!”
陈无忧勉强睁开一只眼,虽然眼前一片斑驳根本看不清人脸,他还是朝着声源挤出笑容:“没事儿,我头铁,缓一缓就好了。”
那边黄毛灰头土脸地被压着走来,叔漠尘脸色阴沉地低头跟在旁边,另一个随同的警察喊起地上的两人:“怎么样,能走吗?一起去局子里录个口供。”
一行人走后,一直隐藏在拐角的身影悄悄离去,无人发觉。
孙博竖起耳朵听外头没动静了,才从纸箱里探出一个脑袋:听见人跑出巷子的时候魂都吓飞了,幸好身边早就物色了一个半人高的纸箱,恰好能容纳他一人。
“咳咳!”也不知道这箱子原来装的什么,一股子混气味儿还有些辣眼睛,孙博抹了把不断冒出的生理盐水,眯眼看向先前打斗的地方。
“楼哥,你没走啊?”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