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宿舍的来登记一下。”
莫宇楼见这青年面孔陌生就多问了一句:“以前的那个叔叔呢?”
“哦,他是我舅,最近家里忙拆迁回去了,我来替班。”
拆迁啊,那还回得来吗?
“嗯,填好了。”莫宇楼放下笔看叔漠尘还凑在空调前吹外套,“走了。”
“哎小同学,拿把伞吧!”那青年从仓库拿出一把伞,咧嘴时一口牙被黑黝黝的皮肤衬得尤为洁白,“我这只多了一把。”
“一把够了,谢谢。”叔漠尘抢先接过伞,走到门前撑起。莫宇楼跛着脚走到男生身边却被要求趴他背上。
“我背你,你拿伞。”
叔漠尘的话向来不容人反对,那青年看着两人风雪中离开的背影不禁感慨:“这就是重点中学的学生吗?同学之间如此互助友爱。”
确实,有爱。
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一起去校医务室,袁老头坐在小太阳旁喝茶时听到敲门声,心想周末谁来找他开门却见两个熟悉的面孔。
牵手、公主抱、搀扶的进场方式他都见过,这次换成普普通通的背突然有点不习惯。
“老头,我室友脚扭了,不用去心理咨询室。”
莫宇楼暗暗戳了一下叔漠尘,转头陪笑地向脸色铁青的袁老头打招呼:“爷爷好,在雪地上滑倒了。”
“坐。”袁老头惜字如金,说完就去拿云南白药。
袜子脱下后,莫宇楼已经开始发肿的脚踝暴露在外,一块淤青在冷白皮下显得十分扎眼。
“怎么摔的?”袁老头见情况严重不禁放缓语气。
“就,跑,冲,然后滑倒了。”
“在雪地上跑冲?!”
“昂……”莫宇楼越说越没底气。
“你也跟着?”袁老头又把矛头指向陪护的男生。
“嗯。”
“这就是重点中学教出的学生啊!就会做题,基本常识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