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漠尘在他身子歪的那刻去扶他,手却被轻轻挡开。
“别碰我。”
语气冷到可以结出冰渣,论谁都能听懂其中透顶的失望。
“莫宇楼,晚上那人,不是我,真的不是……”
叔漠尘急着解释,少年却径直走出医务室的门,仿若周围空无一人,刚刚那些话只是过堂的风声。
无奈,叔漠尘只能紧紧跟随其后,搜肠刮肚地找些理由,但如果说真话大概率会被认为是调戏:说自己是重生的?说自己可能体内存在另一个人格?
会信吗?要是他,他不仅不信,还可能医院殡仪一条龙。
“莫宇楼,你听我解释,这事说起来你可能不信,体育课后我就丧失记忆了,我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一概不知道,醒来就看见你倒在我怀里……”
前面走着的少年像是突然打了个趔趄,但很快又稳住了步子,依旧旁若无人。
啊啊啊啊,叔漠尘心里抓狂,谁能告诉他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处理!
夜色中少年的身影在微弱的月光下忽明忽暗,叔漠尘突然感到害怕,他怕眼前这个人会消失,他怕将来某一天永远失去他,即便自己并不曾拥有。
莫宇楼强忍着头晕尽量保持直线行走,默默祈祷能坚持到躺上床。而休息不足导致他出现低血糖的架势,就在眼前的路渐渐出现重影时,身体倏地腾空,被人扛在肩上。
少年惊呼一声:“放我下来!”
叔漠尘感受着身上人的挣扎庆幸自己做了正确的决定:就这挣扎力度,能撑到宿舍算他厉害。
“不放,把你送到宿舍再说。”
“靠!”
一路打打闹闹扛到宿舍楼,值班的宿管见怪不怪地开门放行,上楼梯时叮嘱一句注意安全就继续去看剧。
莫宇楼被放在椅子上时,原本苍白的脸透出红晕,鼻尖也冒出小汗珠,却还能保持冷言冷语:
“你这又是做什么?不怕我趁机占你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