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以防踩空。
叔漠尘闻着少年头发上淡淡的柠檬香气,精神有所缓和,可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困意。
“喂!别睡啊!我一个人背不动你!”
话虽这样说着,莫宇楼还是把男生双臂往脖子上一环,硬是坚持到了楼下。
值班的宿管见状吓了一跳,赶紧帮忙扶去医务室。
叔漠尘醒来的时候被头顶的白炽灯晃了眼,身边若有若无的消毒水味告诉他这不是宿舍。
“醒了啊。”
病床上的人转头看见一边的室友,可对方脸上的笑似乎不是对病人的关切。
“不吃晚饭就去打球,你很有能耐啊!”
“十月份市里比赛。”
“然后你就争取在比赛前挂了?”
叔漠尘自知理亏,不再辩解。
坐在床边的少年打了个打呵欠,指指墙上的时钟,时针已经指向两点,“你欠我的,请我一个月晚饭,跟我一起吃。”
看到时间后,叔漠尘心里似乎有一处被触动:“你一直坐在这儿陪我?”
从十一点到两点,怎么也有三小时。三小时光坐在木制板凳上,看他样子也不像休息过。
“嗯——”不然呢,当初袁老头检查完就一脸愤懑地把一切撂给他,自己回里室睡觉。叔漠尘挂着水还得有人看,针都是他帮忙拔的。
幸好小时候挂水是家常便饭,拔个针跟拿筷子夹菜一样熟练。
“谢谢。”
听到这句郑重的谢谢,莫宇楼还有些发愣。
“还有,我为之前对你说的话做的事道歉。”
等等,怎么就转情感调解频道了?
叔漠尘深吸一口气,起身抱住呆呆的少年。怀中的人软软的,让人想抱得更紧些。
回过神的少年作势拍拍他的背:“没事儿没事儿,都过去了。”
但他不想就这样过去。没有人,从小大大,没有人这样对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