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静秋皱眉:“大晚上的,别耽误我们休息时间,要说就赶紧说,别再拖拖拉拉,哭哭啼啼的。”
耿淑欣看她一副不耐烦,随时想走的样子,也不敢再拖延。
她擦了把泪:“大宝爸捞出来的时候脸上确实有一道划伤,当时他们说肯定是落水后,被水底的石子划伤的,我当时趴在他脸旁哭了半天,印象很深。那个划伤很特别,像有波纹一样,后来有一次我跟明哥闹矛盾,他手上的手表不小心划到我脸上,我第二天照镜子,就是那种伤痕,我当时吓了一跳,想到了大宝爸,但想想我跟明哥认识是在大宝爸去世后,也没再多想。”
她看了眼兰静秋:“然后今天你一直暗示我,是明哥害了大宝爸,我差点被你绕进去,这才说了个打斗,这完全就是我瞎猜的啊,怎么能当证据呢!”
兰静秋想起平哥手上的表,那是块海鸥派的机械表,干部们爱戴的,不像后来的名表那么花哨,很朴实很亮眼,很有派头的那么一块表,被划出花纹,有可能是侧边划到的。
她叹口气:“你说你跟平哥闹矛盾,应该是他打你吧?肯定是扇的脸,表才会划到脸上!我还以为他费尽心思地把你追到手,一定很疼你,你这么维护他,你也一定很爱他,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啊。”
“不是的,我当时说……”耿淑欣又摆出一副要哭的样子。
兰静秋皱眉:“又开始吞吞吐吐了,想说什么赶紧交代,平哥应该也没跟你说过重要的事吧,你替他硬抗什么?”
耿淑欣哭了起来:“我其实是被他骗了,我当时是真以为他是好人,他不嫌弃我是农村寡妇,带我去散心,给我买衣服首饰,帮着我找孩子,找到孩子还劝我要想开点。他带我见了世面,见了孩子,还跟我求婚,我以为他也是大老板,就嫁了,他还出钱给我开了个饼店,给我买了房子,结果后来我才发现他买卖孩子,他打我那天,我是劝他别干这一行了,他跟我说他是在做好事,他总这么说,我也就信了,而且我知道的几个真的都是孩子父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