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黑的毛钱袜子,孩子就用绳子拴在脚边,在摊位旁边玩,谁想到一转脸的功夫就不见了。
刘桂芳一直自责,又落下了病,没法再出去卖货,李大柱也因为找孩子被单位给办了病休,老陶就劝他们先把生计解决了,哪怕开个早点摊呢,他们这一片位置不错,离厂区不远,卖点包子油条肯定亏不了。
兰静秋也说:“要不就去车站卖,车站人多信息量大,找人把你儿子的照片放大了,挂在摊位前边,边做生意边找,无头苍蝇一样四处跑着找有什么用?”
从李大柱家出来,老陶对人贩子更是深恶痛绝,“这孩子就是父母的命,是家里的魂,孩子没了这家也就不成家了,这些人真该千刀万剐。”
兰静秋没空感慨,翻着资料:“去西城区吧,这家一看就有问题。”
西城区这家超生被罚过款,生了三个女儿,最小的女儿还没满月的时候丢了,兰静秋都怀疑是跟乐乐一样,被他们给卖了或是送人了,怕街面上人说他们,才说孩子丢了,所以得先去这家,万一也是个案,得先剔除出来。
结果两人到了敲了半天门,也没人来应,还是隔壁的人出来说:“警察同志,他们两口子不在家,不知道上哪儿打工去了,估计得生了孩子才回来。”
“去打工,生了孩子才回来?”兰静秋有点纳闷。
那人也是个爱说闲话的,就凑过来说:“他家为了生儿子超生,怕居委会的要拉他们做流产,他家老二老三都是一怀上就躲了,生完才回来,还赖着不肯交罚款,老三那个躲不过去了,结果孩子丢了,谁还好意思上门要罚款。”
兰静秋跟老陶一听,更觉得有问题,这是不想交罚款,把孩子给送人了吧,还要说孩子丢了,简直是添乱。
两人正要走,屋里有什么东西摔落的声音,兰静秋怔住,看那个邻居:“你不是说他家没人吗?”
“呵呵,可能是在家躲着呢,警察同志,我真没想骗你们,他家也挺不容易的。”
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