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道:“可能是一病累及全身吧,头也疼。”
周沅看他眉头紧锁,不像是假的样子,给他掖好被角,手足无措道:“那、那赶紧睡吧,睡着了就不疼了。”
“正是太疼了,睡不着。”顾微凉这么说着,用手腕的环节在太阳穴上揉搓了两下:“罢了,挨过去就好了,没什么大碍。”
可顾微凉的表情,不像是没什么大事。
从前柳氏也有头疼的毛病,疼起来是极其难受的,有时一疼就是一整宿,是饭也吃不好,觉也睡不着,府里有个懂医的妈妈,给柳氏按按穴位,疼痛便能消一半,周沅是学过一些三脚猫的功夫,可现下他又不肯叫岳大夫来,也没有别的法子了。
姑娘脱了绣鞋爬到床上,将高枕放到了床尾,拍了拍自己的腿说:“你躺着,我给你揉一揉,揉揉就不疼了。”
顾微凉顿了一下,倒是求之不得,和衣躺下。
比起从前府里的那个妈妈,周沅手腕的力道小,效果自然大打折扣。可那细腻的指腹按在穴位上,莫名叫人心里舒坦不少。
屋里点着松香,香炉上盘着一圈圈白烟,混着周沅身上带着的淡淡花香,实在安神的很。
顾微凉闭着眼,几近在这儿过于舒适的气氛下睡过去。
他长长叹了口气,忽然伸手抓住周沅的手腕,随即睁开眼,好一阵才说:“顾家有两子一女,从前也算很是温饱,日子过的好,我父亲做着点小生意,据顾鑫的话说,也算是有过一段较富贵的日子。”
周沅停下动作没吭声,等着他把话说完。
“母亲怀我的时候,时运不济,家里的生意败落,日子过的不如从前,后来道士说我命里带丧,会克了身边的人,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如此,后来家里便愈来愈难,到我父亲从房檐上摔下来断了腿,顾家算是彻彻底底败落。”
他迟疑的皱了下眉,似是真的在考虑道士所言,可这些话本就是无稽之谈,只不过恰好,那个时候顾家就真的是喝水都塞牙缝的时运。
顾微凉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