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呀,要不您去瞧瞧他吧,”
笼中的鸟儿被周沅逗的扑腾乱跳,羽毛都掉了好几根,生无可恋的乖乖站在小木棍上。
眼看天色就暗下来,周沅撇了撇嘴:“我才不去,又不是我的错,他还吓唬我。”
秋婵一噎,没了法子,只好叹声气。
那边夏荷伤一好便上赶着伺候,养了几日面色也红润许多,手里正捧着托盘一路过来,周沅远远瞧见,皱眉说:“他还让人打夏荷板子,夏荷伺候我这么久,我都没罚过她呢。”
“……”秋婵张了张嘴,最后又将话咽了回去,姑娘这翻起旧账来,谁都拦不住。
亥时,秋婵伺候周沅洗漱歇下,对着铜镜拆了她头上繁琐的头饰与发髻。
秋婵时不时抬头往窗外一看,这个时辰,顾大人怕是不来了。
书房里,顾微凉直着腰板坐在案边,桌面上摆着公文,可显然他的心思不在这儿。
吴妈妈进来送了几次茶,见他这个模样,不由笑了:“时辰也不早了,公子若是累了,便回沁雪苑去歇息吧。”
顾微凉面色一动,没应吴妈妈的话。
吴妈妈面上的喜悦更甚,她是有多久没在公子脸上瞧见这样有人情味儿的神情了,这别别扭扭的模样,叫人看了也是忍不住高兴,总算不是从前那般的冷淡疏离。
“公子比夫人年长许多,夫人还是孩子呢,有不懂事儿的地方,您也多让让,别跟自己过不去,书房可没寝屋暖和。”
顾微凉眉心轻蹙,话里带着几分无奈几分失落:“她想和离。”
“啊?”吴妈妈一时惊讶:“诶哟,这…”
吴妈妈消化了半响,揣测道:“这…是不是公子您对夫人不够好,夫人年岁小,稍一被冷落,冲动之下说出这话也是情有可原的,何况当初您娶她也是另有缘由,夫人心里委屈,也、也实属正常。”
顾微凉蹙眉:“正常?”
吴妈妈犹豫了片刻,想好措辞:“夫人毕竟还小,又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做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