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玻璃回京城之后,他娘是最失望的那个。
「风儿啊,你去辽东的之前,娘不是叮嘱过你,让你多带着玻璃回来,娘的那些老姐妹都等着呢。」
柳晨风很想说:娘您就别异想天开了,你把那傅大姑娘得罪的死死的,还想在她手里多拿玻璃,我是不敢这么想。
锦乡侯却没在人多的时候凑热闹,等父子俩去了前院书房,才无声的给儿子使眼色。
「父亲,我以表哥的名义给咱们家留了几箱。刚刚当着我娘的面,儿子没敢说,怕我娘脑子一热都给送人。」
「嗯,还是你了解你娘。」
柳晨风无言,被他娘坑的次数太多了,就是傻子都晓得多留一个心眼。
不然他怕有一天,都没钱买馒头。
「儿子,那些玻璃你都放哪儿了?」
「放表哥那里了。我怕放咱们府里,我娘禁不住忽悠又给人家了。」
「嗯。」
「父亲,这回宫里面够用了吧。」
「还不太清楚,要内务府那边查过数之后才有准信。」
「上回表哥带回来的也不少啊。」
「也架不住地方多呀,圣上自己就包了大半。太后宫里面,正殿,偏殿,寝殿,就是皇上不用,也得给太后用啊。」
「让这两位满意,其他就没旁人啥事了。」
「所以这回就是皇后和太子殿下的,四妃还没排上号。」
「可不是。」
柳晨风:「再去辽东,谁爱去谁去,儿子是不去了。」
「为
何这么说?」
「我不想每次都被我娘千叮咛万嘱咐,好像每次去辽东都是专程替她跑腿去了。」
「…」听了儿子都话,锦乡侯有些哭笑不得。
儿子的比喻很恰当,「也不知道你娘是随了谁,一点都不像严家的人。」
「表哥也纳闷儿。说我娘不像我外公,也不像外婆,和舅舅也没有相似之处。」
「嗯,要不是长相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