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救援车赶过来的时候,天都已经大亮了,雨水还有山里面入骨的寒气,将许慕晴几乎冻得半死。
路上不时会有经过的车辆,也有人停下来问她需不需要帮忙,许慕晴倒是想让他们帮,但她一来不可能抛下车就这么走掉,二来,没有工具,一般人也拖不动这车子,也不敢就那么给车子换胎。
许慕晴就那么傻傻地蹲在秋雨绵绵的山路上等着,除了一开始还有点劫后余生的庆幸之外,她再没有了别的更多的情绪,如果硬说要有,那也是无奈,很浓很浓的,对人生、对命运的无可奈何。
到目前为止她的一生,似乎就是衰神附体的一生,从来没有什么心想事成,别人路途坦荡,而她总是走得这么坎坷崎岖,磕磕绊绊。
时不与我,天瞎狗眼!
开着救援车过来的是一老一少两个男人,老的不善言词,只是埋头干活,年轻的倒是挺活跃的,他下车后围着许慕晴的车子转了两圈,和她说:“哎,我都不知道该说你是走运还是不走运了,这天气在这种路上暴了前胎,居然没弄个侧翻也没有冲出路面,就这样有惊无险地挂在这里……”他越看越是觉得许慕晴走运,嘴里啧啧有声,“还真的是命大啊命大。”
许慕晴本来是对这天气还有这运道感到绝望了,听他这么一说倒是笑了,有时候真不知道这是命运巧妙的安排还是生活对人入骨的讽刺,在她自己感到特别背时特别倒运的时候,居然还有人和她说,看,你真是幸运到无敌!
他们有工具,有技术,把车子拖上正道以后,换个胎也就是二十来分钟的事情。
许慕晴很诚心地跟他们道谢。
年轻的男人本来要走了,看她坐进驾驶座里半天都没有动,和老人说了一句什么后又回转来,敲开她的车窗问:“哎,你没事吧?”
许慕晴哆嗦着嘴唇:“还好。”
事实上并不好,她感到自己没有一点力气,脚踩在刹车上,都是绵软的。
对方就试探着问她:“要不我帮你开一段?”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