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竟然隐隐升出一股不安。
水是凡俗之水。
水中也无灵气滋生。
应该没有危险才是。
“师兄,有发现吗?”
一个穿着白色碎花小裙的女子走过来,横剑在手,满眼警惕地望着流淌的河水。
龙湫之河经过常年泪水的瀑布冲刷,河岸不宽,河底却是颇深。
意念被流水所阻,对水底的情形却是感知不到。
“无任何危险。”
张祥林摇头。
“既然没有危险,我们跨过便是。”
“师妹莫急,我再想想。”
登山之前,张祥林仔细调查了陶子明的资料,此人爱出风头,诡计多端。拜李星河为师之前,自身修为不堪入目,也就比寻常人好那么一丁点。
仅凭这点修为,能够在港城混的风生水起,其智商绝对不能小视。
葵花门用鲜血证明了忽视陶子明的代价。
既然陶子明是如此人物,那么此处河流无法看清楚情形,若是不设伏,简直是对陶子明智商的侮辱。
越是正常,就显得越不正常。
登山之时走的颇为谨慎,修士身体强硬,自然不会觉得疲累。
累的是心神。
长久保持着谨慎小心的姿态,若是换做常人,恐怕早就吃不消了。
见张祥林始终犹豫不下决定,跟在其身后的年轻人开始浮躁起来。
“祥林师兄,快些做决定吧。”
“是啊,在这里干等着也不是事。”
“靠山宗可是一直没停。”
那几位叫嚣之人,全部是临仙门的弟子。
反倒是此次请来的几位散修,此时一脸阴沉,盯着河水四处查探。
这就是大宗门弟子与散修的区别。
散修生活环境就注定了他们要保持谨慎小心的性格,有时候一个大意,身死道消,连找人说理的机会都没有。
临仙门在地仙界,也算是规模较大的宗门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