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到了一个人……不,应该说是一个家族。”
一眼望去,满目疮痍。
她走过去,将令牌包好,“听说梁尚书曾参与过袁家的那件案子。真是报应啊,他的家族居然也是以这种非方法收尾。”
祠堂前的灵牌有些松动,像是在回应她的话。
“我拿吧。”林珩顺势接过,抱在怀中。
程慕清一抬眼,便看见他略带羞涩的小脸。她笑了笑,“那就多谢了?”
“不客气。”林珩低下头,唇角微弯。
“王爷,出去的时候要有气势些。”程慕清道,“挺胸抬头。”
“嗯……”
“你瞧他们一个个的,我们刚进来的时候,面上恭顺,但行动上却是一点也不尊重你。”程慕清道,“怎么说,你也是大晋的齐王。有时候,你还是要拿出点架子的。”
“嗯……”
东西取完,两人顺利走出梁府。
程慕清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总之,又去了一趟金鹰司内庭。
她熟门熟路的走到牢狱,来到梁羡容面前。
少女蜷缩在角落,手里还捏着那封徐锦留给她的信。
程慕清虽然很不想打扰她,但还是忍不住开口,“梁羡容。”
“你怎么又来了?”梁羡容头都没抬,声音瓮里翁气的,有些虚弱。
“就这么不欢迎我?”程慕清挑眉,“我找到你母亲的牌位了……我会找个好地方埋葬的。”
梁羡容唯一的愿望,便是将她母亲的牌位葬在别处。让她与母亲远离梁家,永生永世不与梁家沾上关系。
“你也不用不待见我,我只是顺路。”程慕清说着,从她的牢房前经过,往更深处走去。
再深一些,是似菊所在的牢房。
似菊隐于黑暗,蜷缩在角落。
“刚刚去梁府,想起了一些事。”程慕清开门见山,“王姨娘,是你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