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诸位一同切磋,不争棋技高低,只为琢磨棋道,随意手谈便好”老者走上棋舍中央,朗声说完坐在青石打造的桌椅上。
“陈老您棋艺高超,就是当朝棋官也不敢言胜,我们这些小辈哪里比得上...”。
陈升抚须而笑,正欲说话却又听得门外一阵疾驰的车轮声传来,扭头看去,只见一辆牛车停在棋舍门口,牛车被两头牛拉着,四方以绢制的帷幕披着,车顶和柱子都雕刻着精美装饰,一看就是富贵人家,上面下来三人,看到中间那人时陈庆之眉头一紧,正是昨日被他赶走的沈趋。
魏晋南北朝是历史上一个很特殊的时期,不论在这之前还是以后,牛车都是穷苦的象征,而只有在此时,随着连忙战乱,马匹数量有限,加上南北对立,南朝很难获得北方良马,所以从天子到大臣便开始了流行坐牛车,像沈趋这样可以被两头毛色相同的牛拉着的,已然是贵族标志了。
“好大的口气,以前常听父亲说武康求学之风浓厚,却不知尽是些井底之蛙,区区一介商贩也配和棋官相比了”?
陈庆之看着向自己投来挑衅目光的沈趋,换了一身锦绣云纹的乌衣,正是建康城乌衣巷富家子弟的打扮。
“怎么沈公子,难不成我朝律法有了不许商贩下棋比棋官厉害这一条了吗”陈庆之对于沈趋的挑衅视而不见,平淡地问着,说话间陈升也走到了前面。 “哼,你不用在这强词夺理,听闻今天是武康棋弈,我沈家作为武康名门,自然不愿家乡父老被一叶蔽目,特地前来重振武康棋道”沈趋收起折扇冷哼道。
“既然沈公子前来参加大会,那老朽断然没有拒绝的道理,那就请吧”陈庆之看着拦下自己发话的父亲旋即释然,自己父亲的棋技他还是信得过的。
“慢着,既然你要自比棋官,本公子便请来了当朝棋官,你可敢与之手谈一局”?
沈趋言罢陈庆之抬眼看去,刚刚倒忽视了门外两人,此刻细看是两名穿着淡蓝色道袍的男子,其中一人身材高大年纪较长,一双丹凤眼不见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