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司让人去请厉判官,想要再加价,请了老半晌,都没请到人。
没人知道厉判官去了哪里,罗帅司心想莫非是畏罪潜逃了?
可若是潜逃,早怎么不逃,还拿出这么多银子来打点,应该是另有去处。
和他无关的事他便不多想,只让人盯紧了泽州码头和冶场附近,一个可疑之人都不许放过。
泽州码头从冶场爆炸开始,便设了重重关卡,不许人随意进出,宋绘月到码头时,船却无法泊到码头。
看管码头的衙役让他们往前走,去下一个码头停靠,此处年久失修,正在翻新,不得靠近。
候二也不啰嗦,立刻荡开船,继续往北,同时物色可以上岸之处。
他们的船可以弃之不用,而且不必去码头上补充食水,在哪里上岸都一样。
可泽州地势不同于京都和潭州,两岸岭脊起伏,都是黄土,在船上都可以看出来黄土土质松软,又受到水的侵染,流水冲刷之时,会迅速崩塌解体,常有大块岩土掉落在河流中。
难怪沿河两岸无人看守,这样的地方根本无法上岸。
候二看着河岸,满面愁容,船若是再不停下,他们就出了泽州地界。
“大娘子,若是再找不到上岸的地方,不如调转船头,回京都去。”
宋绘月拄着木杖,一条腿虚浅落地,避开腿上伤势,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黄土,摇了摇头。
“我们分的这么散,正好给人各个击破的机会,还是先和王爷汇合再说。”
王爷的人马,一般最多分为两股,如今却是七零八落,一部分随着王爷陷落在泽州,一部分随着谢川而走,游松又分散出去,再她这里也有个候二,再加上留在京都王府的人,非常适合张家出手。
候二在宋清辉提起之后,也察觉到眼下贸然回京是个危险。
可天色渐渐不好,乌云密布,江水越发的湍急,一旦大雨落下来,这两岸很有可能会发生坍塌,他弄船也是个新手,顶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