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其它能放灯的地方,便将油灯移的离宋绘月远了一些。
黄庭端来了热茶,一人倒了一杯, 喝过之后,谭然的火气小了一些。
他知道别人都说他很倔,是头倔驴,他预备宋绘月一劝他交银子,他就立马告辞。
这些话他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然而宋绘月只是问他:“你家里人呢?”
“没家人,”谭然道,“我伺候完我爹娘,家里就剩下我一个了。”
宋绘月想了想:“我家里正要用人,我每个月给你二两银子,你要不要和我去京都?”
谭然迟疑着问:“每个月能得二两?不犯法吧,那酒楼里干当头,一个月才二两呢。”
宋绘月笑道:“当然不犯法,是我家去京都之后,必定要重新赁房子,需要有人看门干粗活,你一个人要干两个人的活,二两不多。”
她去了京都,不能还住王府,可是要用人,就得用放心的,与其去京都再烦恼,谭然这个一根筋的她倒是很放心。
毕竟打死也不交行费的人,在别的事上也不会轻易被人鼓动。
“吃的管够吗?”谭然提到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管够。”
“发棉袄吗?”
“发。”
谭然问完了这几个要紧事,便很干脆的点头:“我在这里也是无牵无挂,正好去看看京都的繁华,我跟你去。”
说完之后,他又想起来一件事:“你还欠我三根银簪子,你说给我的,结果你带走了。”
宋绘月笑了一声:“给你。”
她从包裹里翻出来递给谭然。
谭然有了财富在手,又在黄庭的忙碌下换了身衣裳,吃了顿饱饭,也不要求睡个房间,直接在宋绘月门外打了个地铺,给她守门。
只是睡的太沉,银霄来的时候,他鼾声如雷,连身都没翻一下。
银霄瞪着地上这个突如其来的守门人,疑惑地敲了敲了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