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傅时遇,坐在另一面屏幕前椅子上的助理汪伍低了眉眼,握着杯子的手,一动不动。
被吹了一会儿杯口的茶叶顺风而行,全部堆积在侧,他抬起眼看着南知心,不出几秒,就蜕变成阴冷的笑容。
笑意直达眼底,却又深不可测,能因为一句话,立马做出反应,不愧是时遇身旁的贴身助理,反应速度之敏捷,让人无从招架。
南知心的手指覆盖住傅时遇的手背,清脆的笑声传出,“想多了,这茶水没问题,就是茶刚刚泡好,很烫。”
很烫二字一落,包厢内响起一连串的笑声,那笑声此起彼伏地在耳边跌宕,让她禁不住腹诽眼前这两个人平日里的谨慎小心。
“你们这样,我还以为是我吃错了药了呢。”南知心从沙发上放下脚,两手轻轻地扇了扇自己那一杯特别烫的苦荞茶,“在沧海居里,一定不会存在茶里有药等诸如此类无聊的事儿。”
傅时遇握着玻璃杯放下了,诡绝的笑意在薄唇轻轻散开,他狐疑,“哦?”又感到好奇,侧了身,目光直接落在了南知心的脸上,平平静静地问了,“为什么?”
南知心摇摇头,很是古怪地说了一句话:“偏不告诉你。”那眉目间的样子承载着温暖和秀气,眼角的光芒一点又一点地漫开。
这几个字,虽然未曾道明其中的原因,可傅时遇何等聪慧的人,眨眼一瞧,便知个中缘由。
可他这个人,对于南知心不想说自己却又能猜到的秘密,多半是保持沉默,有了这一层神秘感,自己这个丫头,想聊的话题增多,自然不会为此郁闷心烦。
傅时遇抱着自己的手臂,把那杯放在正中的茶杯,提起来,递到了南知心的桌边:“你说的,很烫。”
他这一提,助理汪伍笑而不语,对于两个人之间的彼此溺爱,显然已经习惯。
“时遇,你之前不是跟我说,陈煜送的景文去的精神病医院么,那有没有照片什么的,我好给我那糊涂不自知的老爸寄去。”南知心为了南中远的安危,操碎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