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几天,阴雨绵绵,雷声在阴沉厚重的云层里哀嚎。
闪电撕裂天空,劈开一道长长的口子。
傅时遇睡不着了,大晚上,裹着睡衣,一个人坐在空旷的沙发上,静静地窝着。
他不大喜欢雷雨天。
雷雨天会想起曾经,想起哥哥被野狼咬地只剩下衣服碎步的时候。
他会慌,每一声闷雷,都像是地狱里跑出来的魔鬼,他们朝着他伸出了手。
在他的耳边辗转不停地咆哮。
傅时遇瑟缩着往沙发里靠了靠,衣服被润湿,冷汗嘀嗒嘀嗒地从额角上淌下来。
也许是雷声太大,南知心也被那样的响声吓得坐起了身。
打开台灯,身旁的人已经不见了。
南知心苏醒后,发现时遇消失不见。误以为对方去了洗手间的她,闷闷地起身。
拾掇着拖鞋,裹着身上的真丝睡衣外套,走出了卧室门。
洗手间没有人。
他约莫是下楼了。
两手拍着栏杆,她看见微弱的光芒传进视线里。
搀扶着栏杆缓步走下楼梯。
一道闪电再次划破夜空,骤然将屋子里的木楼梯点亮。
南知心到了客厅里,歪着脑袋看向厨房。
她瞅见自己的意中人发抖地蹲在冰箱底下,手里握着一瓶易拉罐啤酒,表情冷漠地往嘴里灌。
开着的冰箱里泻出微弱的光芒,勉强可以看见蹲在角落里的傅时遇。
南知心急地往里走,手指刚刚碰到厨房里的电灯开关。
蹲在那里的人忽然说:“不要开。”
他的声音都是冷的,宛若冰天雪地里的一捧雪,呵气成冰那样的语调。
她纤瘦的手指被迫收回,轻轻地挪动步子,循着时遇的呼吸到了跟前。
“时遇?”她去握傅时遇的手,碰到了对方手里的啤酒,以及那被水打湿的衬衣。
沉思了很久,这个被噩梦连续折磨的男人终于听到了那个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