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黄得昌把那套胭脂放好,就站在太子身后扇风了。
蒋诗诗花了一个多时辰,把四本账本核对好,确认账本和盈利无误。
正如七王爷所说,这个月酒楼进入正轨,分到她手上的盈利比上个月还多,有将近十万两银票。
核对好账本,蒋诗诗看了眼床头雕花柜上的那套胭脂。
她记得七王爷说过的,会在胭脂盒子上稍作改动。
蒋诗诗把胭脂盒子拿来看了看,可她看来看去,实在没看出胭脂盒子有改动。
想必七王爷当时也就那么一说,蒋诗诗也就没当回事,让春杏收到梳妆台上。
此事已是亥时,蒋诗诗困得打了个哈欠。
正好裴玄凌忙好了,吩咐黄得昌把书案收拾一下,他自个则走到床边,撑开双臂,“安置罢。”
蒋诗诗下了贵妃榻,上前伺候男人更衣洗漱。
期间,蒋诗诗继续保持着闷闷不乐的神色。
本以为太子会有所察觉,或是主动问她。
然而,等到吹熄了灯,两人都在床上躺下了,太子对她的情绪似乎浑然不觉。
睁开眼睛看着床顶,蒋诗诗声音闷闷的:“殿下,您没瞧出妾身不开心吗?”
“你不开心?”裴玄凌平躺着,也盯着床顶看,“你胃口不是挺好的?怎会不开心?”
“妾身胃口一直都很好,这和心情没有关系。”
“哪里,你哥落榜的时候,你就茶不思,饭不想的。”
“......”蒋诗诗嘴角微微一抽,索性背过身子,不想说话了。
隔了一会,身后传来男人低低的笑声,“不是要说事情吗,转过身来同孤说说,哪儿不开心了?”
说话时,男人掌心抚在女人背脊,轻轻晃了晃。
蒋诗诗憋了一晚上了,也就转过了身,侧卧着面对太子,“就是顾美人啊,她最近总往妾身院子里跑,在我这一坐就是一天,这一点,您也发现了吧?”
“嗯,好几次孤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