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太子并没有这样做。
男人眼神深沉,语气温柔,仿佛只是担心她深夜独行很危险,仅此而已。
可她之所以这样,就是为了让太子避祸。
他记得书中贡院失火时,太子正好歇下了。
虽然有院子里的太监侍卫拼死保驾,太子腿上仍有一片烧伤。
本来太子脚上的旧伤没好,走路还有点一瘸一瘸的,再加上烧伤,简直是雪上加霜。
对于太子的关怀,蒋诗诗乖巧应下了,“适才听殿下说,是我哥抱我离开贡院的,那他现在人在哪?”
裴玄凌:“他在京中客栈住着,等着会试放榜。”
紧接着,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会,裴玄凌就起身,要回前院了。
见太子要离开,蒋诗诗小声说:“对了殿下,我那个书还没抄好,恐怕要休养一阵子后,才能抄书给您检阅了。”
“抄书?”裴玄凌站在床边看着女人。
蒋诗诗:“就是唐侧妃让妾身抄女训和文殊菩萨心咒,妾身在贡院的时候忙,加上身子不大爽利,一直就没来得及抄。”
听女人这么一说,裴玄凌才想起还有这么回事。
“......”裴玄凌低低一笑,“孤何时让你抄过?”
蒋诗诗:“您不是当众放了话,说是让妾身好好抄写,再交给您严格查阅?”
“蒋美人,您也忒实在了,太子殿下本就没打算让您抄的。”黄得昌端了一碟肉包子进来,“之所以当众让您交给他检查,是怕唐侧妃刁难你,既然是做戏,当然要做全套咯。”
蒋诗诗转头,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太子。
那眼神仿佛在问:黄得昌所说是真的吗?
只见太子点点头,表示黄得昌说的是真的。
裴玄凌今儿回来后一直就在诗月阁,导致前院还有一堆子公文没批阅。
如今女人醒来了,他就带着奴才离开诗月阁,回前院办公去了。
春杏则坐在床边,一面喂蒋诗诗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