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民们的屋子建在离睢渊城最近那处,原本周围是荒土一片,得益于他们的勤劳,在房子建成后不久,便又是除草又是开荒,经过一段时间的养护,这附近的土地已然大变了样。
“难怪刘老说要种菜种庄稼,这会儿田地都打理好了,只差犁土和撒种子了!”
看着周围一片片翻新的田地,绥远颇为怡然自得,百姓最是勤劳淳朴,而劳作和种植,亦是老百姓的本能。
他完全能想象,这片被暴风雨所打击着的土地,在不久后的将来,定然是一片富庶之地!
此刻跟在身后的司杨和玄玉,却没多少心思想得这般长远,经过了那许多事,他们心中清楚,只要有太子在,一切自可安稳。
只是,看着手中那份明晃晃的皇帝诏书,玄玉很是为难。
这可是圣上下的第三道圣旨了,催殿下赶紧还朝呢!
不久前,北疆皇朝迎来了新一轮的更新换代,原本作为皇太子的绥远,理所应当继承北疆皇的帝位登基大统的,在那时,百官对此亦是心知肚明,作为太子唯一的皇叔,珺亲王领着朝中几大要员亲自前往边境,只为迎太子回朝着手登基大典事宜。
彼时的绥远尚在难民营里为安置流民忙得昏天黑地,哪里有那闲心回去当皇帝?
那帝位看着尊崇无限,却已然将那北疆皇迷惑成那副德行了,绥远向来潇洒不羁,岂会让自己陷入深宫一生不得自由?
“不行不行,得想个辙遛了。”
这是绥远那时脑子里蹦出的第一个想法。
可那会儿流民还未安置妥当,直接撒手不管却不是他干的出来的,况且珺亲王那时候带着朝臣将他逼得紧,一句‘国不可一日无君’更是将他压得死死地。
一时半会跑不了,绥远很是无奈,只得硬着头皮跟着回了朝。
绥远的登基大典是珺亲王一手操办的,这皇侄是他向来就看好的,是以让绥远登基,他自是乐见其成。
风风火火将登基前一切事宜都准备妥当了,不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