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回家吧。”
一行人从木讷到蹒跚,孙佩芳走在了朱五六身边说道:“这就走了?小满真走了?”
眼前的大部队一没,孙佩芳就觉得像是做了一场梦。
有一瞬觉得周满没走,周满许是在家里不知道猫在了哪个角落看书去了。
其实不止是孙佩芳,家里冷不丁少了大活人,所有人都接受不了。
比如喜宝和元宝,一碰到了理解不上去的诗词,就下意识的喊“满哥”,再一抬头,才意识到学堂里只剩下了和他们同辈的小娃子。
比如三两,以前是俩人一屋,晚上能和周满说说话,说说兄弟之间的话。
这些话都不能说给女孩子听,就想女孩子们在闺房里说的话也不会告诉他们一样。
这是属于三两和周满之间的小秘密。
现在,没了,二人标准间忽然变成了一人大床房,三两表示自己能住是能住,就是得锻炼锻炼晚上一个人上茅厕。
再比如孙佩芳和朱五六,平日里唯一能帮着孙佩芳洗碗的人没了,朱五六盼着快快长大陪他喝酒的大外甥走了。
总之,屋檐下的一家人各有各的思念。
唯独周欢,自始至终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吃饭的时候还哈哈笑,笑的都让人来气。
吃饭时候笑,岔气了咋整。
可一家人,不能说。
朱五六知道,她的笑只是她穿的保护色。
但其实还真不是。
周欢有系统啊,她想念周满了,惦记周满了,完全可以和233一起看看的嘛。
况且,这不就跟上大学去了,到了寒假再回来是一样的道理嘛。
在她眼里,周满的遭遇就跟每一个青年的必经之路一样,上学,军训。
正好,锻炼锻炼他柔弱的体魄。
但这些话,她不也不能说。
说了怕家里人带有色眼镜看她,说了怕下一个被拽去刷碗的就是她。
这时候别人越觉得她可怜,越觉得她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