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是能治愈人的。
那位少年侯爷确是有些脾气,朱五六一家听着吴又仁讲的绘声绘色,一路上的疲惫和紧张减轻了不老少。
尤其是听到江河临走给牢里的一对“璧人”做的对联:
二八佳人七九郎。
梨花压在牡丹上。
逗得几个人前仰后合哈哈大笑。
而这笑声像是有感染力似的,边上客栈出来取药的难民,前一秒还愁云惨淡,后一秒就跟着傻乐了起来。
连掌柜看了都走到了几人的跟前说,头回见到他们这般心大的,心大好啊,心大日子才能走长啊。
朱五六一挥手:“我们有啥心不大的呀,我们老百姓啥也没有,就剩下穷开心了,里面那是我闺女,烧退了,我们最大的烦恼都没有了我们又啥不高兴的。”
门口的难民听了回去还把这话原封不动的传达给了家里哭哭唧唧的妻小。
众人一听是这个道理。
这一病死了多少人啊,他们能活下来那就是天下的喜事了。
于是乎,好多丧气的人、觉得过不下去的人都纷纷的下了楼,寻摸朱家人来说话。
再一问好些个还是凤台县别的村的,也算是半个老乡了。
“我们村没了不少人,就是我家吧,我们家闺女没了,没的时候我们都不在身边,不敢在,怕传染,连个坟头都没给立,曝尸荒野……呜呜呜……你们村呢”
自瘟疫开始,吴又仁天天见的是这些,天天听得是这些,早就麻木了,此时,他看着不说话的一家人,反倒担心起来。
是不是说起这些事儿的时候又回忆起路上的点点滴滴?
会不会一家人又要落泪?
可唠嗑没一会儿,他这个念头就被打消了。
松树村的各位在后半夜三点多钟集体到达了清门县,除了朱五六提到过过被狼咬死的那几家,竟是一个不少,一个也没掉队的鱼涌进了屋。
给郎中们都看傻眼了。
自从江河带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