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任务分配明白了。
高兴的高兴,担心的担心。
头回当家庭煮夫的朱五六舍不得媳妇儿一个人往城里去,任凭孙佩芳说进城有地住,有钱掌柜家照应那都不好使。
红眼圈的朱五六得找借口把大屋腾给淘气包子们。
他拽着孙佩芳卷着被褥子往偏房去。
将爱意转化为动力,和媳妇儿叠罗汉、说悄悄话。
几日下来,家里的孩子们在周欢的指挥下成了主力军。
茅房就是他们的战场。
她不是带回来了很多草药嘛。
走时候吴又仁给她一包一包分开用油纸包好,上面写了药名。
周欢认字,一个一个的教给了妹妹们。
这个是板蓝根,这个是连翘,这个是藿香。
雪地上的字迹又大又清晰,垫脚站在墙根下的两个妹妹看的很是方便投入,又能认字,又能看药。
虽说这才刚开始,但小孩子的记忆力都是杠杠的,除了复杂一点的比划外其他的很容易就能记住。
另外复杂的譬如翘字,还有藿字,这俩在雪地里留到了最后,喜宝和元宝走路都是绕着走的。
不能踩,多踩一下就跟多加了一笔似的,该看不清楚啦。
“姐,这药都要磨碎吗。”喜宝仰头问道。
捣蒜缸里面全是药味。
周欢嗯啊了一声,手里的动作也没空停下,正撕纱帘呢。
当初,他们姐弟来这儿的时候能带的东西少之又少,家里值钱东西都卖了凑了钱给爹娘置办棺材又剩下一些当路费。
俩人没有车就路上招手顺道的借个脚,得给钱。
晚上雨水大,求着借宿在别人家,也得给钱。
到了这姐弟俩没有一文钱,就剩下个一人一个包袱,夏冬衣服各两件。
幽州嘛,四季不分明,春秋衣服只有条件稍微好一点的家庭才有,他们俩捞不着。
衣服是指定不舍得剪裁的了。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