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吴又仁拿了把椅子坐在窗边上继续躲着,烟袋子磕倒磕倒往嘴里一嘬。
吐着烟圈歇口气,哼了哼小曲。
早没了最开始的恐惧。
他这人没啥优点,就是适应能力强。
你骂吧,你不是也不敢过来吗,害怕我这地里有问题,这可太好了。
嘴里骂骂咧咧趁人不注意往后瞅一眼。
一瞅吓一跳。
本以为这位闺女骂累了也就回去了,等事后和朱五六算账就行了。
谁想到周欢这回不是站着了,改坐着了。
谁特么给她搬的凳子。
……
搬凳子的人此刻也慢慢悠悠的给自己搬了一个。
周欢不是在小土坡上骂人嘛。
这地方显眼。
他呢,就在底下坐着和她仰脖儿聊天,小姑娘问他累不累,他摆摆手说不累,这样治颈椎。
笑眯眯的瞅着可和善了。
周欢又不是真的十五岁,是笑眯眯还是色眯眯她看的很明白。
虽然不知道这老头儿咋这么爱看戏,怕她走了还特意搬了个凳子。
但比较一下,总是比那些白看的好。
关键他这人还爱和她唠闲嗑,说笑话,她不用一直骂的那么辛苦了。
大多时候都是他在闹,她在笑。
看这位老先生长的和蔼可亲,圆圆脸,两撇小胡子一瞅就是精修过的,很有生活品味。
看他戴着的棉帽子和手捂子饱满的很,给周欢羡慕的哟。
因为只有新棉花才这么蓬松,他们的都是陈绵,旧衣服里掏憋的刮巴刮巴才能缝到下一件里。
就说她这棉裤吧,膝盖那都憋出坑了。
还有脚下的棉鞋、
“这位欢小友,你家是哪的,家里可有送你读过书?”
周欢从自怜的意识回游,重新抬眼,摇头道:“不曾,只是自小被我娘带去私塾,无意和夫子学了一些词儿罢了。”
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