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她姐今天这么累一倒就得着呢。
没睡觉直叹气,想的是什么呢。
“姐,你想啥呢?”
周欢枕着胳膊,睁眼,“没什么,就是想了像以前的好日子。”
好日子?
周满回想了一下,以前的日子和现在没啥区别,家里该没有的还是没有。
姐却说那时候是好日子。
约莫,那时候一家四口团团圆圆,整整齐齐的,的确是好日子了。
想了想,鼻头有点酸。
去年过年家里还有娘包的酸菜饺子呢,还有爹上山宰的野猪肉。
四个人围着炕桌笑的那个开心。
“姐,有我在呢。”
周欢扭头笑了笑,“嗯呐,有你在,以后好日子还会回来的。”
嗯?
是月光如水太温柔吗,怎么周满的眼睛水盈盈的。
刚才她吸着口水说啥了吗?
男儿有泪不轻弹,他不能次次比姐先崩溃。
“姐,你咋知道那么多呢?连大海里有啥都知道,你还知道啥?这些都是以前先生教的吗?”
周欢噎住。
点头。
“那娘背着我去的时候先生怎么除了教生字和之乎者也的那些什么都没讲过。”
以前先生啥样周欢记得不清楚,但他讲不出来这些是肯定的。
“我跟娘去干活的时候,先生还年轻呢,这些事儿他都能记住,等你去的时候他岁数也大了,脑子都不清楚了,能教学生生字已经很不容易。”
“这样啊。”说到这些学问,周满充满了好奇。
当然,作为一名十二岁的少年,求学若渴是好的。
但是打破砂锅问到底就不地道了。
“可是姐,先生一直是咱周家村的人哪也没去过,他怎么知道这些?”
周欢:“……”
“听一位海先生讲的。”
“海先生?”
嗯,海先生,外国的,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