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臣原是个孝顺孩子,知道她喜欢香,便时常去万和斋买香,侯夫人也一直觉得傅臣这样孝顺的人会很听话,今天她来,就是想好好跟自己这个儿子谈谈。
这一番话原本再正常不过,可是今日的傅臣似乎不很愿意听,只道:“她是我认定的妻子,不必在乎旁人言语。”
侯夫人眉头一皱,她出身名门,生得美丽,如今更是端方大气又雍容华贵,只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天下之事,哪里又有个什么认定?
凡事不可太自信,你这自负的毛病,是该改改。”
自负的毛病……
傅臣面上没什么表情,只道:“孩儿谨记,母亲还有何要事?”
原本都说得好好的,听见这一句,侯夫人终于不大高兴了:“你这是不耐烦我?”
傅臣淡淡道:“孩儿不敢。”
“记恨我不让你落了画棋腹中的孩子吗?”
侯夫人见他一副不爱搭理自己的模样,终于怒了,她起了身,在屋内踱步,“你看看京中显贵,除了你那个不务正业的好友谢乙,如今谁不是妻妾盈门,儿女一茬儿?
谢乙风流多情,我原以为能带着你也这样,谁知你偏要当个痴情种!女人与男儿大业相比,有何足道?
如今你这样,未免太叫我失望!”
“母亲误会了。”
傅臣轻轻一摆手,却一句没解释。
到底侯夫人误会了什么?
还是侯夫人根本什么也没误会?
傅臣不说清楚,这话里终究是透着敷衍的味道了。
往日都是母慈子孝,从来没有红过脸的时候,可自打那侍妾画棋求到侯夫人跟前儿,母子两人的嫌隙,便渐渐出来了。
宁南侯是个英勇仗义的汉子,早年率军征战过漠北辽河的,如今褪去一身戎装,还能回来享着高官厚禄,傅臣一向敬重自己的父亲,他不想因为些许小事,闹得家宅不宁,让旁人看了笑话去。
可侯夫人,偏偏要与他闹。
傅臣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