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医生说再晚来一会儿,胚胎保不住,目前的建议是卧床保胎,至少一个星期,之后再视恢复情况来定能不能出院。”
裴悠悠越听面色越凝重:“我还当席筝是个稳重的,他怎么照顾人的,自个儿老婆怀孕了都不知道,还让她摔了一跤,真是白长那么大岁数了!”
“你也别着急,他俩新手爸妈,不清楚很正常。”席玉珍安慰她,“人还没醒,你要不先进去看看?过了时间就不能探视了。”
裴悠悠扭头瞄了眼病房门上的透明小窗口:“席筝在里面?”
“嗯,吓得不轻,脸都没血色了。他长这么大,我第一次见他紧张慌乱成这样。”席玉珍笑着说,“上次去家里吃饭,你还跟我说,担心这对小夫妻拿婚姻当儿戏。现在知道不是儿戏了,孩子都有了。”
裴悠悠重重地吐出一口气,想到安初虞还躺在病床上,心始终悬着。
席玉珍知道她操心什么,一再向她保证:“只要接下来卧床静养、好好调理,问题不大,她年轻身体底子好,你也别太忧心了。”
裴悠悠叹口气,哪能不担心,那孩子妈妈去世得早,又与她这个婆婆关系不甚亲近,有什么需要估计也不会跟她明说。
“那我先进去瞧一眼,你去忙你的。”裴悠悠说。
“行,有事叫我。”
裴悠悠点了点头,朝病房走去,还没敲门,就先听见里面传来席筝说话的声音:“虞虞,你醒了?”
裴悠悠顿住脚步,面露犹豫,不知该不该这个时候进去打扰。
病房里,安初虞还有些迷糊,直到闻到陌生的消毒水气味,再扫视一眼四周,才发现自己不是在家里。
“我怎么了?”安初虞哑声问。
她记得她坐在地板上时间久了,腿麻,还有些头晕恶心,让祝翠西帮忙拉她一把,结果还没站起来就失去了意识。
席筝看着她,眼里的悔意和自责快要溢出来:“对不起,虞虞,我收回那句话,我没想跟你离婚,你……能不能当做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