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的三人转身进屋。
霓虹灯光如同彩色颜料,泼在车窗上,漆黑的夜色因此变得没那么黯淡。安初虞临走时顺手拿了瓶矿泉水,担心席筝路上会渴,此刻看着脑袋歪在头枕上的他,轻声问道:“你还好吗?”
席筝手掌搓脸:“嗯。”
安初虞:“我爸也真是的,灌那么多酒。”
席筝闭着眼:“嗯。”
“你也是,别听他的就行了。”安初虞絮叨,“让你喝你就喝,我都给你找好借口了,也不知道顺着台阶下。”
席筝:“嗯。”
安初虞扑哧一笑,他是只会说这一个字了吗?
她试着套路他:“席筝是大笨蛋?”
席筝顿了三秒,拿开挡着眼睛的手,偏头看她,声音含糊低沉:“我是喝得有点多,不是喝得脑子傻掉了。”
安初虞弯着眼睛笑,动手旋开矿泉水瓶盖,递给他:“喝口水压一压。”
席筝张嘴,安初虞无奈,瓶口对准他嘴边,微微抬起瓶身。他仰起脖子大口吞咽,凸起的喉尖一上一下滚动。
脖颈处的皮肤很白,跟脸上的红是两种肤色。
安初虞拧上瓶盖,忍不住动手去捏同样很红的耳朵:“难受就睡一觉,到家我叫你。”很像她昨天下飞机后坐在车里,他对她说的话。
席筝惜字如金:“嗯。”
安初虞把手放下来,席筝突然皱眉,轻轻“嘶”了一声。她侧过身,趴过去问他:“怎么了?”
“刮到我耳朵了。”
“什么?”
“戒指。”
安初虞垂眸看了眼食指上戴的装饰戒指,顶端夸张的金属几何棱角有些锋利,刚才可能没注意,划到他了。
她手指伸过去摸摸他耳朵:“Sorry,我不是故意的。”
席筝:“嗯。”
安初虞:“……”
席筝调整了几个姿势都不太舒服,胃里有些翻腾,索性横着躺下来,头枕在安初虞大腿上,抓起她一只软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