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君子远庖厨呀王爷。”
赵承渊接过她手里的细筛,筛着糯米粉,一边说道,“君子因不忍见禽兽之死而远庖厨,闻其声而不忍食其肉。可在庖厨之外,却是啖肉饮血,不亦乐乎,这种伪君子,不做也罢。”
韩攸宁笑着赞道,“王爷洒脱,真君子也。”
赵承渊淡笑着摇头,“丫头,我不是君子。”
在人间与地狱之间徘徊的人,怎么可能是君子。
手上染满了血腥,剑下无数亡魂的人,怎能可能是风月无边的温润君子。
韩攸宁抬头看他。
她忽而想起他是提着剑上了沧源山的,又是提着剑一身染血冲进太子府的。
这样的人,似乎不会以君子自居。
那个风华绝代的温润君子,不过是他在世人面前的一张完美面具罢了。
她笑了笑,“不管你是不是君子,是仙是魔,都是我哥哥。”
赵承渊抿唇转过头,便见一张坦率的笑脸。
这是一句极熨帖的话,如果没有后半句的话。
父皇的一众子女中,他年龄最小,可没什么弟弟妹妹。
他薄唇轻启,“继续干活。”
回过头,专心筛起了糯米粉。
韩攸宁笑嘻嘻应下,很有哥哥派头呢。
糯米糕蒸出来,韩攸宁盛了四个出来摆到碟中,放到一个小矮几上。
多了不能给,半夜再请太医怎么办?
“王爷就在这里趁热吃了吧,在厨房吃东西最香了。”
“看来你没少在厨房偷东西吃。”
赵承渊笑着拿了个板凳坐下,看到碟中四个软趴趴的小糯米团子,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只有四个?”
“每人两个。”
“两个?”赵承渊叹了口气,“丫头,我的身子倒也不至于那么弱。”
韩攸宁也跟着叹了口气,到底是没人敢管他,就让他率性随心了。
她拿出了外祖母训导她的口吻,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