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敲一下烘托气氛。
画本子,则是在觉得讲经枯燥乏味时,拿来调剂心情的。
到最后往往是,她坐在草地上敲木鱼玩,他则在一旁给她讲佛经,待得讲透彻了,她已经枕着他的腿睡着了。
草地上她的纱裙铺开着,小丫头小脸粉扑扑的,流着口水,娇憨可爱。
醒来后,她又叽叽喳喳说话,见他总是沉默,便就缠着他让他给念画本子。
如此五年下来,泓泰寺的佛经他几乎都已经了然于心,而心中无法抑制的戾气,随着佛法度化,慢慢被压制了下去。
又或许,度化他的不是佛法。
说起从前,韩攸宁也不由得笑了起来,“估计那时只一门心思想着玩,也没觉得累。”
他们二人你一句我一句说着,阳光温柔撒了进来,正照在二人身上,温暖了时光。
她在山上只有外祖母作陪,枯燥无聊的很,丝毫没有陈府的热闹,她便希望寻个玩伴。而和哥哥们差不多年纪的神仙哥哥,就成了她最喜欢的人。
每日带足了东西,悄悄溜出寺庙去山顶寻他,就成了她最快活的时候。
而她总能在山顶寻到他,也从没想过他住在哪里。
不过今年的六月,她在沧源山呆了一个月,每日去山顶寻他,却是没再见过他了。当时失落了许久,忽而明白,他并不是一直在那里的,或许只是个过客,恰好让她遇到了罢了。
“今年我去山顶寻了几次,也没寻到你。王爷今年六月可是恰好有事没得空?”韩攸宁问。
赵承渊缓缓喝了口茶,方看向她,“抱歉,是我失约了。”
韩攸宁笑了笑,“这也无妨。不过若是我小时候,王爷恐怕要哄一哄了。”
赵承渊淡笑了笑,“哄一哄是应该的。现在你若想让我哄,我却没好的办法。方才你哭成那个样子,我还是第一次尝到了手足无措的滋味。”
韩攸宁尴尬地喝了口茶。
赵承渊定定看着她,“以后不会了。”